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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称为“叫卖大王”时,臧鸿已经60岁了。此前,臧鸿也一直说相声、演双簧,但不为一般市民所熟知。60岁以后臧鸿越来越红,因为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艺术方式–“叫卖”,这跟他早年卖报、卖菜、当棚匠、做架子工等生活经历是分不开的。
臧鸿曾给二儿子臧泉江讲过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1941年,他刚9岁,家里很穷,断断续续上了一个多月的私塾后,就和邻家伙伴小歪子走上街头卖报了。第一天卖的100多份报纸还是磕头从老板那赊来的。卖了一段时间的报纸后,臧鸿和小伙伴一商量,改卖臭豆腐了,“因为报纸卖不完只能扔了,那时候没人回收;臭豆腐卖不完,还可以自己吃。”
到了十多岁,臧鸿力气大了一些,就背上一个小柳条筐,沿天桥、磁器口、花市这条线路卖菜,还跟人学着吆喝“香菜、韭菜、辣青椒,茄子、黄瓜、嫩蒜苗……”赶上下大雨,他也不闲着,一件蓑衣,一个斗笠,照样穿梭在胡同里叫卖。每天听到的那么多种叫卖声,都深深记在他脑海里。
除下卖菜,臧鸿还有一项特殊的家传技艺。臧家祖上六代都是干棚匠的,到臧鸿这是第七代了。所谓棚匠,就是帮人搭棚子,因为以前办红白喜事每家都在室外搭3米多高的棚子。那时候没有苫布,棚顶铺的芦苇等都得用工具串在一起。晚年臧鸿常帮人张罗传统婚礼臧鸿,礼数也是当棚匠时学来的。
到了1951年,办红白喜事选择搭棚的人越来越少,棚匠这个手艺无法谋生了。恰巧北京市铁路局招架子工,要求人能登高,一听19岁的臧鸿干过棚匠,立刻招收了他。
臧鸿是个很活泼的人,业余爱踩高跷、舞狮子等。在铁路局上班时,单位文工团有活动他都积极参加。他还尝试着编相声段子,后拜相声名家王长友为师。1960年,王长友又介绍臧鸿跟随天桥八大怪之一的孙宝才学习双簧。利用学到的才艺,臧鸿跟随北京铁路局文工团,去外地参加了多次慰问演出,有时一走两个月。
但参加演出只是临时抽调,臧鸿的本职工作仍是架子工。工地里要搭几十米高的架子,全凭臧鸿和工友爬在高低不一的位置,一手抓牢,另一只胳膊就夹住十多米长的杉木。臧鸿和工友大声喊着“一、二、走”,一点一点把杉木往上托。
相声演员徐德亮曾回忆自己的启蒙老师臧鸿:“他有着声如黄钟大吕的好嗓子,这让他的吆喝可以轻易地出类拔萃。无论多乱的环境,只要他一运丹田气,声音准是压盖一切。”臧泉江认为,父亲嗓门大,跟他多年的叫卖、在工地上吆喝都是分不开的。
岁数大了,臧鸿不在工地上干了,春运时他帮着当列车员,后来又到铁路宾馆工作,直到退休。可臧鸿对艺术的热爱从未停下,退休后的他最终通过叫卖这一“艺术形式”,走红了。
2012年2月19日臧鸿,臧先生驾鹤西去,骨灰暂时存放在殡仪馆。“墓地我们还一直在找,老爷子生前希望自己的墓碑做成扇形的,就像他手里常拿的那把扇子一样,可允许自行设计墓碑形状的墓地不太好找”臧泉江说。
2015年3月22日,北京,“京城叫卖大王”的臧鸿老人在玉叶陵园举行安葬仪式。老人过世后,老伴不舍,三年后终于决定,于2015年3月19日安葬老人。当日上午9时许,为臧鸿老人送行的亲朋好友200余人陆续赶到位于西六环的丰台区玉叶陵园,著名相声演员李金斗和其他10余名相声演员前来送行。图为著名相声演员李金斗和臧鸿老人的亲朋好友为臧鸿送行。
(本文综合《北京晚报》、中国新闻网,长城曲艺网-小楼编辑整理,2017/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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