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半年已经飞逝。
讲好的星辰大海呢,讲好的海阔天空呢。原来还是荆棘密布,还有疲惫憋屈。
朋友这样说。我也附议。
每个人有自己面对这个世界的方式,感知外界的方法。每个人都有怀念青春独特的标记,也有探索未来的触角,不需要感同身受,也不需要相互理解。
你还是你。世界已经不是那个世界。
我还是我。世界已经不是那个世界。
或者这样说:
你已经不是那个你,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这足以说明,我们活着的几十年光景的大部分行为超越梦想歌词,都对这个世界毫无作用。但是,我始终秉持一种观点,毫无作用,也不意味着毫无改变,我们对生命的独特体验,就是我们存在的价值。比如,对于改变你身边的小环境、影响你身边的亲人、身边的朋友。
我们会持续面临挫折和考验, 用尽力气呼喊和动作,这是真实的生活。
无法后退,也不能后退,与风暴的对抗和战斗还在继续,水滴石穿、磨杵成针,内心的动荡和力量的激荡同时跳跃,总有一天,能够,到达彼岸,直击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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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突然意识到,原来,黄家驹离开人间,已经整整三十年了。
1989年,《真的爱你》突然流行起来。不过,那年,因为另外一个大事件,在我的记忆中,Beyond的歌淡漠了很多。很多影像重叠在一起。人群混乱,慌慌张张,学校里出出入入,神神秘秘,碎片的人生,在那一刻形成定格。
而在此之前,在我的家乡,一个西北的小城市,还没有那么多渠道知晓让人艳羡的香港都在发生着什么,哪怕听到一点消息,都是无限憧憬。而那时,黄家驹和叶世荣已经开始组建Beyond乐队,他们想“超越”超越梦想歌词,至于是超越自己还是超越梦想不得而知。相信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从地下乐队,到地上,后来成为殿堂级音乐人,这也许就是他们起名“Beyond”的初心。
1990年, 黄家驹在非洲亲眼目睹了战争、饥饿和贫穷,了解了曼德拉的抗争,然后就有了那首寰宇生辉的《光辉岁月》。这首歌,我觉得,是黄家驹对人间悲悯最直接的表白。音乐和悲伤是共通的。其实我们喜欢音乐,很少去探究每首歌创作的背景,当然也不需要探究,活得那么累干什么,我们只是音乐的受益者,是音乐的煽动者。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出走故乡的原因,是因为体制内工作的桎梏,还是少年老成的外表下一颗燃动的心。那个故事影响了我,17岁,黄家驹邻居家的一把吉他,促使他走上追求音乐的道路,少年的他,边打工边追求音乐理想,后来他那部流转不广的《Beyond日记之莫欺少年穷》还被我借用到一篇文章上,发表在某个早已经停刊的青年期刊上。我只知道,我不会谱曲,努力学过吉他,没有几天就颓然放弃。谁还没有个躁动的青春。
直到很多年后,我从家乡走出来,经过人间悲欢之后,把经历过的所有成长的快乐,创造的愉悦以及受到环境冲击后的痛苦,通通记录下来,像黄家驹那样记录下来, 这无疑是人生种种的浮世绘,也许最终是穷尽一生的努力形成的“坛城”,而不过被历史的秋风轻易扫过,变成过眼烟云。
这,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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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也就是1988年,听同学说Beyond在北京搞了一个失败的演唱会,那个时候,北京简直就是印在书本上的,远在天边的天堂,从没有奢望能为了一个演唱会到北京,而那时的年青人对崔健还处于石破天惊的时期,无法理解黄家驹的音乐。我隐隐约约地记得,听说那个消息后,自己和同学言之凿凿地说,Beyond的音乐只有我们才能懂得。
后来,黄家驹在异国他乡意外离世了。
理想从来就不是风平浪静,也不是歌词里的横戈马上。而是伤痕累累,疲惫满身的每一天,每一年,甚至付出生命。
Beyond和黄家驹,不仅仅是热血青年、狂热自由、不受束缚,而是深刻的悲悯和自我觉醒。三十一年虽然短暂,他却在他的世界里种下喜欢的花,留下他的昂扬斗志和坚挺的脊梁。
其实,我写下以上这段文字的时候,已经7月1日了。
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世界上, 一个毫无交集的中年男和另外一个世界的热血灵魂,会心意相通,他的不羁、他的悲天悯人,他的音乐理想,他短短三十一岁的生命, 成为另外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榜样。
正如《海阔天空》中这样唱到: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只看歌词,你无法体会创作者对于命运的驾驭和抗争,只有到旋律中沉浸,才能知道,灵魂的解放,虽然是片刻的松弛,只有在音乐中获得。
毛姆写完《刀锋》,他说:“写这本书带给我极大的乐趣,我才不管其他人觉得这本书是好是坏。我终于可以一吐为快,对我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
《刀锋》中的拉里,也是一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他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哪怕这种方式在被人眼里不值一钱,他也不在乎。
和命运的抗争,是音乐和一切艺术形式催生共鸣广泛作品的基因。我们对自己的命运有解释权,却往往没有主宰权,我承认个体的渺小,尊重时代的伟大。为什么每到特殊的时点,想起了黄家驹,想起了延续他生命 的“Beyond”, 我知道,那是一种对命运的表达。在《谁伴我闯荡》中找到了内心的狂热以及狂热背后的坚持与无奈,在《不再犹豫》中感知到热血未凉理想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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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一生,终究是对你的行为有个交待。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要爱具体的人,不要抽象的人,爱生活,不要爱生活的意义。只要做到爱具体的人,具体的事情,不管生命在哪一天终止,也不管外界的诽谤和谣言, 那都是宵小的浅薄和鄙陋,理想还是会如此热烈。
2023年下半年扑面而来。不管怎么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失去的,既然失去了,就坦然面对,它也许用另外一个面目再次出现,该来的,都在路上,不管你是否愿意。用这样一种方式,写下对理想的敬畏和对生命中出现过,影响过自己的人物的热爱。
我相信,未来30年,乃至更多的30年,还会有更多的人喜欢Beyond,喜欢黄家驹和他的歌,我也一样,我喜欢任何一个人,都一如少时一样的冷静和理性,区别在于, 过去是岁月的光鲜,而现在是岁月的翩跹,回不去的Beyond,回不去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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