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小吃米花糖,
颗颗晶莹满口香。
曾经童年相随伴,
今时成风亦蔚然。
记得去年春节前那几天晚上,我到附近公园散步,总能见到公园大门口处摆放着满满一车的米花糖,品种多样,吸引路过的人们围观。这些米花糖或小袋包装,或大袋散卖,透过透明的包装袋我看清了这些米花糖的食材:金色小米、焦糖小米、洁白大米、浅褐色麦粒等,经过现代化设备加工后,它们变成约长十厘米、直径五厘米的圆棒形的米花糖,色彩绚丽,非常可爱。
还有用糯米膨化为米花,再用糖浆黏合为袖珍小圆球的米花糖;而金色的玉米花糖,似朵朵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味。一些薄饼状、长带般、麻花式、条状类的米花糖更是让人目不暇接柳州红豆,尽管围观的人群中有许多已经过了馋吃米花糖的年龄,却依然在卖米花糖的小车边观看很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做生意如同写文章,文如其人。卖米花糖的商贩是一位高瘦小伙,三十来岁,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模样。他低声而礼貌地招呼着顾客。到了晚上八点钟左右,他上小学的女儿就会从河南家乡与他微信视频,此时他卖米花糖就显得不那么专心了,只顾着与他女儿视频聊天。
每当此时,正逢我散步完回家,经过时就一边欣赏米花糖,一边不经意地看他微信视频。他和女儿说的都是河南话,他的手机屏幕中,一个小女孩坐在床上,小脸红扑扑的,屏幕上角是满车的米花糖,间或映出他的面孔。这些米花糖在千里之外加工后,又以快捷的方式运送到柳州来。我瞥了一眼卖米花糖的小伙,通话中的他,是满面笑容。
我的童年处于物资贫乏、提倡勤俭节约的时代,人们的追求是“日有三餐,夜有一宿”。每当临近春节,柳州的街头巷尾都会有爆米花的摊点,摊主都是走南闯北的外地人,黝黑的脸庞,一身黑衣,挑着装爆米花工具的担子,黄昏时分就在我家的小巷择地摆摊。
卖爆米花的汉子将风箱、焦炭、柴火、长笼子、灶具摆好,架上爆米花机,将街坊邻居需加工的大米倒人爆米花机中,加上些许糖精,然后端坐在一小凳上,来回拉着风箱。滚动爆米花机在燃烧的火焰上均匀受热,旁边站立着一群年纪不等的围观者,大家边看热闹边取暖。火候到了,汉子起身,上前用力抽起爆米花机,围观者便后退了几步。小孩也用手捂住了耳朵,一声“嘭”响,爆开了的米花冒着白气射入笼子中,散发着浓郁的米香气。
那时,也有专门用爆米花加工做成米花糖卖的商贩。大米爆米花是用溶化了的黄糖浆黏合成长条,不待冷却就用利器切成一块块四方形的米花糖;若是做玉米花糖,则将玉米花与黄糖浆混合,用手使劲捏成一个个小圆球。商贩们都将米花糖装在密封玻璃容器中或塑料袋里,让小孩们一眼就能瞧见柳州红豆,还能保持米花糖的香甜脆口。
小时候,只要有一分两分零用钱,我就跑到离家最近的小学门前,用一分钱买一小包白纸包装的大米爆米花,米花雪白晶莹,因为放了糖精,甜中有些苦味。花两分钱便能买到一小块米花糖,形状方正,又香又甜。若有三分钱,便可买到一个玉米花糖团。糖团好大,托在手上超出了手掌的范围。那时候物资匮乏,玉米花颗粒因裹的糖不多,咬一口玉米花糖团就失去了黏性而四分五裂。怎么舍得让它掉一颗到地上呢?我就近在街边石凳上坐下,用手拈了饱满圆润沾了黄糖液的玉米花,一颗颗放入口中,那是最快乐的时刻。
那时,只要一听到巷口传来爆米花的声响,我就变得魂不守舍的,母亲看了看我,在米缸里用米筒量上一斤大米,再给我五分钱,让我去爆米花。米花爆好后,装满了家里的洗菜盆子,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我抓了一把放入口中,满嘴的甜味。母亲把爆米花装在宽口玻璃瓶里,让米花不受潮,也让我慢慢吃。那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过年了,清早起床后先抓上两把爆米花放入饭碗里,暖水壶里倒了开水,这碗爆米花便成了美味可口的早餐。
夜间,街上灯火通明,橘红色的灯光,将一车米花糖也染上了明艳的色彩,卖米花糖的年轻小伙正低头微笑着与他的女儿微信视频。他给孩子带去了爸爸在他乡卖米花糖的童年印象,也让他乡人重温了香甜米花糖的童年岁月。
作者:蒋杏明,柳州市人。1990年来,在《广西日报)《广西新闻红豆社区官网》《柳州日报》《柳州晚报》《文艺柳州》《柳州广播电视报》企事业、地方政府举办的文学征集活动中,发表作品数百余篇,共计数十万字,一些文章获得了奖项。著有《柳州的事》《柳州纪事》二书,为柳州日报通讯员、柳州作家协会会员。
朗诵:家兴,fm102.9柳州综合广播主持人,国家一级播音员,柳州市朗诵委员会副主任,专家评委,柳州市朗诵大赛专家评审库成员,柳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柳州综合广播《悦读柳州》《理论学习时间》节目主持人,20年新闻主播,《悦读柳州》完整节目首播时间13.00-13.30,重播时间22.00-22.30,同时您也可以选择蜻蜓fm直接收听或者回听我的节目。《悦读柳州》节目投稿可加我微信号ljx7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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