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演员的“说”可以包括:说个大笑话儿、小笑话儿、字义儿、灯虎儿、反正话儿、俏皮话儿、说个诗,对个对子,说个三列国、东西汉、”水浒””聊斋”、《济公传》、《大五义》、《五女七贞》、《西游记》、书迷打沙锅,古董王糊驴。说点儿崩甭绷儿,蹦绷蹦儿,憋死牛儿绕口令儿……
说主要指相声演员的语言叙述表现能力。广义的“说”指凡无伴奏的诵说均为“说”。狭义的“说”指“贯口”、“绕口令”等展现演员口齿功力的“说”。艺人们常说:“说点‘大笑话’、‘小笑话’、‘反正话’、‘俏皮话’,说个‘字义儿’,打个‘灯谜儿’,说个‘憋死牛儿’、‘绕口令儿’。” 这是从另一角度来概括“以说为主”的相声节目内容。唐宋时期的“说话”艺术中大量的“说药名”、“合生”、“商谜”之类的语言文字游戏的形式,对相声有很大影响。相声的“包袱”并不主要靠滑稽的表情,而是靠叙述的语言,靠演员的描述、议论和分析,是一种有倾向有深度的内在幽默,与宋代话本小说的“使砌”一脉相承。一切语言的艺术魅力,都被“说话”艺术吸收、包容进去,也都被以后的相声借鉴、移植过来。相声演员有“以说为主、以逗当先”的艺谚。说明“说”和“逗”的关系是不可分割的:“逗”如果不是以“说”的方式表现,只是“喜剧式”的插科打诨,就不是相声;“说”如果不带喜剧性内容,仍然不是相声而是朗诵或者其他曲种了。说可以视为相声表演的基本形式,也是唯一的工具。
也专指能够展现演员语言及口齿功力的说,如贯口、绕口令等。说无论是作为工具出现说学逗唱的唱是指什么,还是展现演员语言、口齿功力,均受到宋元时期的说话艺术的影响,甚至可以看作说话艺术中合生、商谜之类的语言文字游戏形式的承袭。
以擅唱太平歌词出名的吉坪三的说功也甚是了得:
《绕口令》吉坪三、王兆麟
即便是人人都演的《打油诗》,吉坪三的结尾处理也有高妙之处:
结尾反复“喂了这个喂那个”做了节凑变化处理,展现了演员口齿功力,在铿锵递进中表现了音韵之美。
此外说不以嗓音条件为标准。如侯宝林的声音清脆、甜美、悦耳动听,但马三立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也极具磁力。衡量演员说的水平之优劣,其标准是对语言的驾驭能力。再有说学逗唱的唱是指什么,曲艺有“一字不到,听者发躁”、“咬字不真,钝刀杀人”等艺谚。因此在说上要求演员一定口齿清楚、咬字真切,唇齿舌喉牙各位其位,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准确无误,要有喷口,掌握好尖团字的运用等。综观作品,无论传统相声还是新相声,除了学唱类段子,即使是歪批类如《歪批〈三国〉》等、歪讲类如《讲帝号》等、歪论类如《论捧逗》等乃至学类如《学四省》等,均靠语言表现。因此这些段子均可认为是说的作品。其数量可占相声作品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对坐数来宝》常宝丰、王佩元
《对坐数来宝》这段相声就集中展现了相声演员的“说”功,而其又区别于真正意义上的“数来宝”,其中凝聚了“逗”的魂魄。
下期,我们将聊聊“说学逗唱”中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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