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范围内,民粹主义在发达国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2016年12月,奥地利的极右翼自由党霍费尔以些微差距落选总统,整个欧洲都在庆幸欧洲的民粹浪潮终于得到遏止,但是,今年的法国总统选举,忧心极右翼蚕食政治版图的人,应该已经没有了几年前侥倖情绪。
尽管勒潘没能胜选,但其所在党派及支持者认为他们已经获得了「巨大的胜利」,确实,相比2002年首度挤入第二轮大选所引起的震撼相比,勒潘拿下了国民联盟有史以来的最高票,与五年前的得票相比更有着可观的成长,舆论不再抱有侥倖态度的主因是,人们终于意识到,也许在不远的未来,极右翼将在欧洲抢下第一个单独执政的阵地。
极右翼:极右?形左实右?
「极右翼」一词经常让人望文生义而误解,事实上在欧洲许多国家,极右翼势力早已不是边缘政党,它们已经拥有足以动摇体制的选票支持。固然民粹与反菁英调调让它们看起来像是反体制政党,但是,与两战期间的法西斯政党不同,欧洲当前的极右翼政党很少公开质疑代议民主体制,即便民粹风格让它们有些时候想要略过国会程序直接诉求人民推动政策。
民粹风格是这些极右翼政党被视为民主体制大敌的主因。西方学者认为,民粹主义往往以一种道德化的方式,虚构纯粹一致的「人民」假象。一定程度上会破坏民主体制的游戏规则。穆勒认为,右翼民粹崛起的原因实际上是整个代议民主体制变得「太菁英」,事实上,正是因为主流的建制政党拿不出对策解决当下问题。因此,主流政党觉得这给了极右翼可乘之机。
‘「极」右翼’的‘极’字已经不适合西方对这个群体的定义了
用「极右」这么一个彷彿表述边缘的修辞,去描述一个能在国内取得第叁、第二大党甚至联合执政地位的政治势力,已经不合适。无论人民是否出于醒悟,是否是把支持对手阵营的人当成一种选择,实际上票多者胜的规则不开改变。就算政治学者不相信民粹可以挽救民主,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把支持极右翼政党当作挽救民主免于菁英挟持的方法。
「极右」一词好像表明中国群体有着明确的政治纲领,但除了反欧盟以及反移民的共同立场之外,欧洲的极右翼政党家族并没有其他的共通点。有时候,他们也不认为自己「极右」,例如由有「荷兰川普」之称的怀尔德斯所领导的自由党,虽然对强硬遣返手段的执着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极右派,但力挺以色列与支持犹太文明的立场,却又让他们与其他极右翼政党格格不入。许多时候极右翼势力也拒绝从传统的左右翼光谱来自我定位左翼民粹,最明显的是,它们不再把自由市场经济这种上一个世代的右派教条挂在嘴边。
无法复制的民粹做派
诉求「爱国」的民族主义意识形态左翼民粹,一直是欧洲极右翼政党的胜利手段。刚刚在法国大选中虽败犹荣的勒潘更是深谙此道。为了让民族阵线改头换面,她不惜与拒绝承认犹太人大屠杀的前党魁父亲断绝关系,并且成功在反移民立场与关怀庶民生计之间建立连结,事实证明勒潘的策略为她的极右翼政党拿下前所未有的选票。在某些面向上,欧洲的极右翼政党可能比建制左翼政党还要「左」,在选举的具体操作上,他们在政治论述上所展现的弹性更是灵活,比如勒潘在今年大选就自命「女权」,大方挪用进步派的政治论述。
左翼民粹主义始终无法克服的战略困境是政治议题的设定有其僵固性,人民所投注的情感也不是可以随意导引的能量。
欧洲极右翼的崛起可谓前所未有,至少,20世纪的历史经验对此完全无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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