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王若南,1968年生,甘肃省康县阳坝镇农民。以前在《飞天》《百花园》《诗词百家》《心潮诗词》发表过小说、诗歌和诗词。后入傲夫诗社写口语诗,有作品入选《中国现代诗巡展》和《新世纪诗典》《磨铁读书会》。
礼兰翻译
The Mind of Bees
Wang Ruonan
Several hornets were guarding outside the nest
to catch the little bees.
I’m afraid of all kinds of bees.
But seeing the frightened and trembling bees,
I picked up a wooden racket
to kill the hornets,
only to be stung by a bee for several times.
The mind of the bee’s stinging me
is the same as some people’s
It’s afraid of hornets,
not me.
As another kind of person thinks
when I am engaged in a life-and-death struggle with the hornet,
he can take the opportunity to catch me off guard.
Or it thinks that I
discovered its embarrassment of fearing the hornets.
Maybe it’s trying to tell me
good intentions may not be rewarded.
These are all guesses.
After meditation
I think maybe it is because I lack beekeeping skills.
(Translated by Lilan,May 8,2023)
刘傲夫推荐语
此诗有趣,趣在饶舌,趣在以人复杂之心度蜜蜂简单之腹。绕了一圈,最后回归到简单直接的常理,好玩,有趣。
黄志兵评诗
“几个马蜂守在巢外,欲捕捉小蜜蜂”蜇的意思,这是马蜂和蜜蜂的事,关你何事?更何况你怕所有种类的蜂子,为何不避而远之?诗人内心是充满英雄主义的,所以“还是拿起木拍子,想打死马峰”。这一举动,落得个尴尬的结局,不是敌人马蜂向你攻击,而是你想拯救的弱者蜜蜂将你“连蜇数下”。你的勇敢,得到了最无情的奚落。
不过这蜜蜂是什么样的心思呢?诗人竟然开始了多维猜测,这似乎显得有些傻气了。但真要深入去想,还的确有些意思。
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他人是地狱”,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是对立的关系。你有意识,“蜜蜂”也有意识,在彼此的“凝视”中,双方都会为了自我的主体性而把对方当成客体,使自己成为事态的掌控者。因此,萨特说,“他者是冲突的根源”。在马蜂与蜜蜂的大战中,你的掺和,让你成为了新的“他者”。蜜蜂并不愿意你将它当成你意识的对象。那是它和马蜂的事,自然生存原则是它们的定律,与你无关。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做个人物,不要以为自己就是拯救世界上帝。我蜜蜂怕的是马蜂,又不害怕你这个人。更何况,你发现我蜜蜂怕马蜂的丑态,我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耻辱,所以你是我新的敌人,我要乘机打你个措手不及,你活该“好心未必有好报”。
那么,最终是你自己犯了错,你还要冥思苦想而不得。这表明你喜欢在对方找原因,不过仍然是你想掌控一切,你只是想寻找推卸责任的借口。这实质是在为自己设下牢笼,结果你自己最终成了你自己的地狱。最后诗人明白了,“可能是我缺少养蜂技术”。你终于回到了自身,才走向了在地狱中自我救赎的路。
但这首诗很有价值。清代文学家袁枚在《随园诗话》说:“诗人爱管闲事,越没要紧则愈佳,所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也。’”这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也”的另一解读,我认为也恰好可见《蜜蜂的心思》这首诗独特的佳处来。袁枚十分赏识陈方德荣《七夕》“笑问牛郎与织女,是谁先过鹊桥来”这样的诗句,也认为杨铁崖《柳花》“飞入画楼花几点,不知杨柳在谁家”这样的诗句。牛郎与织女谁先过鹊桥,柳花落入谁家,本也没有必要求证的价值。但这一玄思,却颇有诗意。这就是诗人的“爱管闲事”。《蜜蜂的心思》,诗人竟要去求证蜜蜂蛰自己的心理依据,看似荒唐,却又让我们想到更多关于生命的思考,就十分有意蕴的厚度了。
而这份厚度,是源于诗人的痴情、纯真和赤子之心,也就是率真的天性。诗人拍马蜂是率真的,诗人的猜想是率真的。唯有这分率真,才成就了这一首小诗。“率真”做人,也“率真”写诗,诗歌也就真正的率真了!
金风评诗
可能这就是江湖,每天都在上演不同角色不同情节不同结局的爱恨情仇,甚至是你死我活!
“几个马蜂守在巢外/欲捕捉小蜜蜂”
几个马蜂强盗守在蜜蜂的“家门口”,意图很直接——“捕捉小蜜蜂”。典型的弱肉强食,昆虫界的霸凌行为。
“我怕所有种类的蜂子/但看到惊恐发抖的蜜蜂/还是拿起木拍子/想打死马峰”
看来,人不光是“好为人师”,也喜欢“行侠仗义”。“我怕所有种类的蜂子”,谁不怕?记得我小时候被马蜂蜇在手上,一只手肿成馒头,差不多一个星期才恢复。有个小伙伴遭遇毒性更大的马蜂,直接肌肉溃烂,直至见骨。但诗人“看到惊恐发抖的蜜蜂”,恻隐之心陡起,“还是拿木拍子/想打死马蜂”,想做侠客的勇敢促成了英雄的壮举。
“却被蜜蜂连蜇数下”
滑稽可笑的是,愚蠢的蜜蜂傻傻地分不清敌友,更不会统一战线,居然对我“痛下毒刺”,“连蜇数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何等残忍!
“蜜蜂蜇我的心思/大约跟某些人的一样/它怕的是马蜂/不害怕我”
诗人做起了心理学家,开始哲理地分析“蜜蜂的心思”。妙在“大约跟某些人的一样”,巧妙地用昆虫的江湖再现了人类的江湖。
“它怕的是马蜂/不怕我”,典型的半夜吃桃子——专拣耙的捏。惹不起马蜂,只好惹“我”,干不赢马蜂就拿“我”出气。
“又像另一种人那样/我与马蜂生死相搏时/能趁机打我个措手不及”
最可恶的是暗箭伤人之辈,“我与马蜂生死相搏时”,它却“能趁机打我个措手不及”,正如华老栓偏用夏瑜的血作了人血馒头要去治儿子的病,一半是愚昧,一半是歹毒!
“或者它觉得我/发现它怕马蜂的丑态/或许是它要告诉我/好心未必有好报”
或许是“它怕马蜂的丑态”暴露了之后狗急跳墙甚至杀人灭口,或许是警告善良的人“好心未必有好报”……
“这些都是猜测”
这些都是诗人的“猜测”,一面之词,一厢情愿,事实真相如何,还真不知道。江湖上可能会有传言无数。
“静心想来/可能是我缺少养蜂技术”
江湖有江湖的逻辑,诗人的可贵在于“静下心来”反思,“可能是我缺少养蜂技术”,这才是关键,人贵有自知之明。学艺不精或者学艺不成,最好还是远离江湖,闭关修炼。
雪也评诗
有首歌这样唱——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那么蜜蜂的心思,就更难猜了。或按照科学理性的说话,是猜不着。但,诗歌和科学不同,祂是感性的,神秘的。有人说,诗歌是通神的艺术。诗人有慧眼,也有天眼,或可以感知万物。
小时我们只有马蜂的概念,后来有儿歌这样唱——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慢慢才知道有蜜蜂和马蜂的区别。到底它们有何种区别,也不是很清楚的。看下科学资料吧。蜜蜂以花粉为食;马蜂词条食性复杂,除吸食花蜜外,成虫还捕食树上的毛毛虫词条、小青虫等。蜜蜂人工饲养较多,上万只蜜蜂生活在一个蜂箱;马蜂都是野生,一个蜂窝里大概只能生活一二百只马蜂,这也造成了马蜂比蜜蜂脾气暴躁。蜜蜂的蜂毒呈酸性;马蜂毒呈弱碱性。马蜂的蜂巢为纸质巢;蜜蜂的则为蜡质巢。蜜蜂蜇人是要付出生命代价;而马蜂蜇完人后只是战斗力会减弱。
我想,如果作者知道马蜂和蜜蜂的真正区别,那么这首诗歌或许还会有别的走向。比如,蜜蜂蛰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回到本诗。首节,交代了事件或起因,也可以说是必要的铺垫。马蜂想捉蜜蜂,被“我”看见,想打死马蜂,反被蜜蜂蛰了。也就是说,想做好事没做成,反而被当成坏人。第二节,是本诗的中心,也可以看作是诗核。被蜜蜂连续蛰了几下,于是脑洞大开,一副哲人状,思考蜜蜂的心思。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诗人或不在其中的。
但是作者也没有进入所谓玄妙莫测的胡乱思考,而是把蜜蜂和人确切地说,是部分人来进行类比——大约跟某些人的一样。大概是三种人,一种像是蜜蜂,害怕马蜂不怕我。那么这里的马蜂就有寓意和特指了。第二种人,像蜜蜂那样,在我和马蜂生死搏斗时,打我措手不及。第三种人,知道我发现他怕马蜂的丑态,蛰我,告诉我好心没好报。蜜蜂的小心思,似乎全被诗人看穿了。
最后一节,是总结。落到实地,收回冥想——这些都是猜测/静心想来/可能是我缺少养蜂技术。就是说,如果我有养蜂的技术,那么就不会被蜜蜂蛰了,也就不会想那么多,更不会写这首诗了。再回到第一节,“我”虽然害怕所有种类的蜂子,但是看到惊恐发抖的蜜蜂,还是勇敢地拿起木拍,想打死马蜂。虽然反被蜜蜂蛰了数下蜇的意思,但“我”也并没有责怪蜜蜂,反而猜测蜜蜂的行为和心思。这就是诗人的一派天真和烂漫了。所以说,从某种意义而言,我感觉第一节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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